子去尽四方十派之本分,为皇上分忧上湖城之乱,剩下的那些,我派之前已通知你们各派管事前来认尸,届时会将这些弟子一并交予让其带走。”
韩沪看了看身后的贺霜与空绝,二人不知是自觉羞辱不愿讲话,还是真不反对月疾风的建议,反正就是没有否决。
韩沪想来这的确是个法子:“那么,还望定华派信守承诺,能让这些受伤的弟子回山养伤。”
“定华派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司徒抑尹说,“皇命为先,既然戒堂已出面言明遵从圣旨放你们各派离山,那便自会信守承诺,而今次诸位所触犯定华派规,日后我派再与诸位清算。”
三位掌门都没有接话,只是抱拳作礼,转身离开了戒堂。
白毋寺、凤岭楼以及雪奕山庄的那些轻伤和还能动的弟子已经在山门外候着了。
若不是这三位掌门及时出现,恐怕山门外又要发生一场打斗——毕竟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又一直被蝉雀楼的人挑衅,谁也难忍住。
离开定华山境时,三位掌门人皆没有说话,气氛沉寂地叫人窒息。
虽然一纸圣谕,让他们众人站着走出了定华派,然而他们皆清楚,日后江湖会如何相传。
“贺霜楼主,我等之前已然是将定华派各堂堂主乃至上官若心制服,其疾辉堂精英弟子也悉数被限制于山门处,而你入到定华派中,怎会被擒?”
空绝和尚终于开了口,然则一开口便是质疑与埋怨。
贺霜根本不想理会他,而是问向韩沪:“为何圣旨只召我们三派,城山派的宋逸被皇上忘了吗?”
“因为宋逸必然活不成,”韩沪也因此想起了另一个门派,“对了,清月派与瞾寒晶去了哪,怎一直未见着......”
“瞾寒晶可不傻,是聪明人,懂得变通于墙的两边,就如我们凤岭楼的楼主一般。”空绝阴阳怪气地说。
这下贺霜也忍不住了:“老和尚,你是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我们再吵起来,怕是成了全天下的笑话,”韩沪劝道,“现在各弟子情绪低落,鬼知道上湖城那边是什么状况,定华之辱对方不回忘,我们也是,然而我们至少得先重新得到朝廷的支持。”
空绝和尚好歹还是闭了嘴,不再多言。
气氛又恢复了先前的沉寂。
“司徒堂主,”月疾风等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向司徒抑尹问道,“城山派的宋逸戒堂将如何发落?”
“他虽犯山境,然却不至死罪,被陈曦宇所屠的那些弟子已算是城山派付出的代价,”司徒抑尹说,“城山派来认尸时,便将宋逸给放了,不过,我刚才从头到尾看了四次圣旨,里面确实没有提及城山派,怪哉。”
“陈曦宇堂主几乎是将城山派的根基给杀尽,宋逸必与定华派势不两立、也必将倾尽全力灭我定华派,皇帝圣旨中不提他,便是将他当做另一份赏赐送予我们。”
月疾风拍了拍同韩沪一起而来的两个大箱子。
“掌门,定华派之所以能独大于江湖,全在于规矩之上,”司徒抑尹说,“宋逸必依派规处置,无论之后如何,万不可坏了规矩。”
“司徒堂主说得不无道理。”月疾风口是心非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