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了姻亲,苏家跟侍郎府也走动的勤了,女眷之间多有来往,九月十九乃是观音出家日,各府的善男信女均去寺庙烧香拜祭,侍郎府的封氏夫人,便约了亲家这边一起去善缘寺烧香。
刘氏早听得善缘寺的香火最是灵验,心里愁着采薇的婚姻事,便想着让采薇去求个姻缘签,赶上这几日苏婆子身上不大好,便留在家里歇了,只刘氏拖着采薇随着封氏母女一起来了善缘寺。
到了大殿烧香礼拜,小沙弥捧了签筒过来,徐静云笑眯眯的看着采薇小声道:“这里求姻缘最是灵验,嫂子拖着你来也是这个缘由,你便求一支吧!”
采薇白了她一眼,这个小婶自从嫁了小叔,性子也越发调皮起来,采薇无奈跪下,还没等怎样摇签筒,就从里面掉出一个来。
徐静云拿起来笑道:“可是我们家二姑娘的姻缘要到了,这姻缘签都着急了。”封氏掩着嘴笑了一声,不禁觑了采薇一眼。
封家闹得不可开锅,封氏自然知道底细,因着她是封家族里的人,虽是远房,该着管封暮萧他爹叫一声表哥,赵氏便是她表嫂了,平常她也常去公府里走动,两下很是熟络。
静云成了大礼之后,封夫人特特找了她去,拐弯抹角的扫听苏家二姑娘,那意思封氏听着像是要给封暮萧相媳妇儿。
虽说采薇生的好,可这门第上真真差的远了,不比静云嫁进苏家,苏善学如今怎么说是个三品武官,有功名,有体面,可苏家仍不过商贾,便是再好,也不配搭,若是庶子还罢了,还是正经的嫡子长孙媳妇儿。
封氏原先听说皇后早就操持着给兄弟挑媳妇儿了,挑的那些闺秀都是侯府王府里的贵女,便是尚书府郑家,都没够上格,更何况苏家。
回府跟丈夫透了透,徐侍郎道:“善学是子都的师弟,想必两下里是见过面的,心里头中意了,让国公爷做主也未可知。”
冯夫人这心里正百思不得其解,那边封夫人又叫了她去,问她:“观音出家日可去善缘寺上香?”
冯氏眼珠一转长了个心眼,便道:“邀了亲家过去,亲家家二姑娘过了年就十七了,亲事还没着落呢,听说善缘寺的姻缘签灵验,便想着让二姑娘去求一支来,看看婚姻事究竟如何。”说着,暗暗打量赵氏。
赵氏不禁笑了,伸手点点她道:“你这个性子还跟未嫁时一样,心里疑什么?嘴上不说,变着法儿的问。”
封氏一看大表嫂吐了口,便笑道:“不是我向着女婿家说话,虽是小门户出来的,苏家这两个姑娘,真真生的体面,大姑娘的模样儿比这位二姑娘还好些,性子虽温顺,却不大通文墨,有些可惜,二姑娘却是打小请了名师教授,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最难得大气,性子虽刚强些,可女儿家一味软弱却也不成事,总归以后要掌家理事,能干些的才妥当。”
封夫人不禁道:“我这儿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是先说了这一大片子好话。”说着,叹口气道:“儿孙便是爹娘的债,如何拧的过他们去,子都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从小就是个闷葫芦认死理儿的孩子,前些年写信过去催他回来成亲,哪一次不是推拒回来,我跟他爹愁的什么似的,偏我膝下就得了这么一个独根苗,但能再有一个,我也不上愁了,如今才知道,竟是巴巴的等着呢,从那丫头十来岁上等到如今,那丫头可都十六了,这些年竟是存了这么个痴傻的心思,不成全他,我当娘的心里都过不去,可想着成全他吧!却又听说你们亲家这位苏姑娘是个极刚强的性子,子都说纵然家里应了还不成,还要那丫头也点头应了,才能提这婚姻事,你哪知道,这些日子我白头发都愁上来了,可又不能不依着他,连宫里的皇后娘娘都还瞒着呢,这话透给你,也是想得个机会,怎么着让我先见见这位二姑娘才好。”
采薇自然不知道人家要相她,伸手把小婶婶手里的签拿过去看了看,脸一红道:这签可是胡说……“
刘氏忙着急的问弟妹儿:“签可大吉?“徐静云笑道:“是上上签。”封氏接过去念道:“开天辟地作良缘吉日良时万物全若得此签非小可人行忠正帝王宣,反面还有一句,得此签者必得贵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