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熟。”我说:“何况音音不喜欢我跟他来往。”
“那就算了。”繁老头说:“咱们就再等等吧。”
“没有别家做这个的了吗?”
“有啊。”他说:“可你得知道,不是你只要给钱,人家就肯定给你消息。而是要关系够好,确定你不是来陷害人家的,人才愿意收你这笔钱。爸爸可是清清白白的,从来没有跟这些人有来往。”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难听呢?我也很清白啊!
挂了电话之后,我特意让准易查了查,发觉我们的确很少这方面的关系。尤其是要同时满足既给那间高级女支院提供女人,又要和所有开会的家族都没关系,实际上却和我们关系不错这几条的,真的只有蒲蓝。
起初我还挺坚定,但转眼又是三天,繁音始终没有消息。
韩夫人的会也没有开完,我爸爸那边依然是珊珊姐控制着电话。我感觉所有能帮我的人只剩一个最靠不住的繁老头,而他也很慌,整天给我打电话叨叨叨,因此弄得我更加焦虑。
念念当然也坐不住了,每天都跟我要爸爸。
这些情绪令我本身的焦虑更重,开始考虑要不要联络蒲蓝。
第七天时,是林太太的葬礼。
这天原本计划繁音安排,但他还没消息,我只得请繁老头出来安排。
葬礼倒是还算平静,上午葬后,准易要送他弟弟去新加坡城,但正准备出发,医院打来电话,说星星醒了。
于是准易考量了,对他弟弟交代了几句,说他得去看星星。
我和繁老头一起送准易的弟弟,到机场后,我们交代了几句,便让司机在车里看着繁老头,我自己车把孩子送上飞机。他妈妈上午刚刚葬,现在就要走,心情很不好。我安慰了他一会儿,说:“费先生已经答应会把你带在身边教导,他那边条件很好,也最安全,不会让你出事。等你哥哥和嫂子安定来,就接你回来。”
他不说话。他母亲之前因为病比较不理解我们,认为阿昌的死都是我们搞的。这孩子很小,还不明辨是非,因此受了他妈妈影响,很不理解。
我见说这些没什么用,只好希望时间能让他慢慢理解,便了飞机。
随后舱门关闭,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猛地一瞧,突然看到机窗上繁老头微笑的脸。
反应过来时飞机已经滑行了!这老头是几时车跑掉的!
我连忙回去,发觉司机正捂着脖颈上的红痕,手里拿着繁老头的皮带。我知道繁老头力气大,但他才割腕自杀不久,一只手完全是残废的,又看不见。我的司机也是好身手,没想到居然中招。
我询问了司机,得知繁老头是突然勒住他的脖子,迫他无力,然后老头自己探过来开了车门。
我无奈极了,只得打给费先生,告诉他老头儿也上飞机了。
费先生则说:“我知道了,他刚刚打给我了。没事,他只是寂寞了,我会让他乖乖待在我家。”
“好。”
的确,这老头被繁音像动物一样地关了这么多天,身心又遭到了摧残,现在想见见老朋友也好。我相信费先生不会胡搞,取得了他的保证后,只得先这样了。
之后我去看星星,她已经彻底醒了,可以说些简单的话。准易在病床边坐着,她见到我之后,立即露出了一脸高兴,目光粘着我,一眼都没有看他。
哎。
她的情况,我也不好说现在的状况,便只安慰了几句,便叫准易一起回去了。
一进家门,念念立刻跑过来说:“妈妈妈妈!有个叔叔打电话来!我接的!”
“说什么了?”
“说他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她说:“他要是你给他回电话,他说他叫蒲蓝。”
我心里当然咯噔了。
正要打过去,家里的电话却先响了。
我过去接起来,那边说是警察局,还说……我们的飞机失事了。
我的脑子子就蒙了,准易的弟弟和繁老头都还在飞机上!
那边说我们的飞机掉在了森林里,现在正在紧急搜救,伤亡情况未知。
我挂了电话,心里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件事,念念又在旁边唠叨,不停地说:“妈妈妈妈,给那个叔叔打电话,我爸爸,我爸爸,我爸爸……”
我克制着吼她的冲动,攥紧了拳头,但脑子里依旧是木的。
这时,电话又响了。
念念着急地踮起脚尖接了起来,很快便说:“啊!叔叔!我妈妈回来了!对哟!我这就让她接电话,你不要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