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一开始并不知道伯远侯的真面目,母亲虽然逝世,却还是把他当作救命恩人看待。直到后来,他无意中听到旁人的闲言碎语,又一打听,才了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伯远侯许是又用不着他了,直接把他打发到没多少下人的后院。平常也就吃食供应着,在侯府里并不受人待见。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方同和那青年同时跪下。
秦淮朝让他们起来,又赐了座,才继续开口:“本官相信你们。”
离开厢房,秦淮朝没有逗留,而是直接进了另一个关押幕僚们的厢房。
这里的人显然比那边多多了,七八个附庸风雅的青年,都坐在椅子上谈论刚刚的案子,声音不大。
秦淮朝走进来,那帮人急忙行礼,又端茶奉水,请他上座。
“大人。”一帮人齐齐作揖。
秦淮朝神情冷峻:“都坐吧。”
一帮人坐下,先前在大堂上为伯远侯说话的白鹤率先出声,依旧是仰着下巴,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大人,我们刚刚商量过了,一致认为是秦小世子陷害侯爷。侯爷一直与人为善,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希望大人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蒙蔽。”
“哦?”秦淮朝似笑非笑,目光依旧很冷:“你这是认为本官办案糊涂?”
白鹤身子一僵,急忙改口:“大人,草民并不是这个意思。草民只是觉得,证人来的蹊跷,大人不妨调查调查再做决定。”
秦淮朝没有把他补救的话放在眼里,冷冷道:“你们都是侯爷的人,想必应该知道,知情不报可是重罪。”
其余人面面相觑,没一会,几个胆子大的纷纷开口。
“大人,草民先前就听坊间传言,秦小世子性情多变,喜爱流连花丛。歌姬的案子,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没错没错,秦小世子的为人,坊间可是传了个遍。”
秦淮朝将他们的一字一句停在耳朵里,却是没放在心上,只忽地转移话题:“那平通镇呢?”
白鹤第一个站出来,鄙夷不屑道:“大人,不过是个乡野村民,大字不识一个。若不是有人刻意教导,又怎么可能明白税收一事。我看,分明是他们自己懒惰不堪,故意收了钱财,想给侯爷身上泼脏水。”
秦淮朝越听越觉得这帮人不可理喻,当真是为伯远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白鹤见秦淮朝一直没说话,还当他是被说动了,又继续道:“大人,我们跟随侯爷多年。若是侯爷真犯了什么大逆不道之罪,我等也不会袖手旁观至此。秦大人博学多闻,应当明白草民的意思。”
“白鹤兄说的没错。”
“还请大人明察。”
一帮人有来有回,把秦淮朝堵的死死的。显然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过来审问。
好在秦淮朝早有预料,并没有被他们的话说动一丝一毫,面上却深以为意的点点头:“各位言之有理,本官自当考虑各位的意见。只不过……”
他故作欲言又止。
那白鹤果然上当,连忙追问:“大人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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