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什么事?”
秦淮朝笑了下,看不清眸光里深意:“本官奉皇命来调查歌姬一案,若是不调查清楚,只怕皇上怪罪。”
白鹤还以为他是相信了他们的话,想从他们嘴里多套出点有关秦小世子的事,顿时喜上眉梢:“大人不必担忧,草民早就写了一份状纸,就等着交给大人。”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秦淮朝接过来,大致扫视了一眼。上面写的大都是秦小世子的坊间传闻,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一帮人还各自签了姓名在上面。
秦淮朝不动声色,将状纸收起来。若是伯远侯落网,这帮人,可是一个人都逃不了!
污蔑陷害皇室子弟,在京都,可是杀头的重罪。
见秦淮朝收下,白鹤眼睛一亮:“大人当真是明察秋毫。”
秦淮朝故作镇定:“这是本官的职责,各位放心,本官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人。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离开厢房,秦淮朝还没走到后院,衣袖忽地被人在背后轻轻扯了一下。
秦淮朝下意识顿住脚步,心里猜到来人是谁。
“秦淮朝,我有话跟你说……”来人小心翼翼的压低嗓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秦淮朝转身看着只抵到他胸口的纤细女人,还没开口,就被她急匆匆的拉到一边空厢房中。
随着房门关上,穆青倾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攥着他衣袖的手指,轻声道:“刚刚我在衙门口,看到珊瑚过来了。”
秦淮朝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闻言顿了下动作。
自从状纸送到皇上手中后,珊瑚就回家去了,怎地现在又来找他们?
穆青倾又检查了下房门是否关紧,半天才坐到他身侧,小脸凝重的开口:“珊瑚跟我说,他找到新的证人了。”
新的证人?
秦淮朝隐隐觉得这会是个突破机会,直接问:“什么证人?”
这次的情报显然很重要,穆青倾再次压低了嗓音:“珊瑚说,那个证人是个马夫。伯远侯杀害红绸当晚,他正好在林中小解。只不过他害怕被伯远侯报复,一直没敢站出来说话。”
直接的目击证人?
这可比老鸨和王瑞有用多了。
秦淮朝警惕性十分高,拧眉问:“怎地现在愿意出来作证了?”
穆青倾眨巴了一下眼睛:“珊瑚说,那个马夫的父亲与她的父亲曾是好朋友,后来因为水灾才双双失去联系。现在终于联系到,马夫忍不住秘密,就向她全部交代了。”
这说来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秦淮朝心里清楚,他必须尽快找到马夫,把他带到衙门来。
否则让伯远侯的人知道,只怕这个人的性命……
秦淮朝没有再耽搁,牵住穆青倾的手,立刻大步离开厢房。
穆青倾被拽的往前踉跄了下,下意识惊呼一声,小脸却一点点红了,忍不住咬唇在心里暗骂。
这个混蛋!又光明正大吃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