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侍郎一脸耀武扬威,十分跋扈。手里伸着鞭子,看着那些工人的脊背,啪的一声,打出一道血痕。
那工人,只是抽着身子,连伤口都不敢捂。颤抖着双腿,挑着筐,向着白花花的盐山下挖去。
曹夫人望着那些苦工的惨状,也同情他们。“夫君,不要再打了,看他们那样子,实在是怪可怜。”
听着她的劝告,曹侍郎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冷笑道。“娘子,你哪里懂,这些贱骨头,不打哪能行?”
说着,他厉声对监工喝道。“你们这些小子,干活的速度越来越慢,不打死两个,都皮实了。”
那几个监工,拿着锁链,见着一个奴工,就劈头盖脸的打。那些人跟疯了一般,拼命的挖着盐山。
很快,几具尸体被打的皮开肉绽,骨头上沾着雪花花的盐。曹侍郎望着装满盐袋的马车笑了。
他走上去,抓着盐粒,对曹夫人说道。“娘子,我们可算发了财,那些公盐,掺着泥土,那些穷鬼也吃不好。”
说着,他又捧着那盐粒,用手捻着。“想要吃好盐,就来我这里买吧!”那笑容已经狰狞扭曲。
说到这里,穆青倾插了一句话。“既然如此,夫人,那你的愿望,就是甩开这个可恨的人吗?”
曹夫人听着她的话,凄然一笑。“人生若此,又能怎样?只是那张丑陋的皮囊,虚伪的表情,我一看就恶心。”
秦淮朝也跟着说到。“夫人,若是真上堂作证,只怕你心里内疚,毕竟一日夫妻,百日的恩德。”
她转过头去,毅然决然的说道。“哪里有什么内疚?他这等人,嘴上好话说尽,待我连玩物都不如。”
接着她激动地说道。“各位贵客,你们不会知道,他只是凌虐,侮辱我,还嘴上装作一副好人。”
原来自从那天,曹夫人从盐山下去,心里总想起了那一幕,感觉到那些冤魂,始终跟在身后。
与此同时,曹侍郎把盐山的事,安排给了几个亲信。自己只是拿着毛笔,躲在府中,晕,色着假帐。
那些假帐,都是虚报官盐的数量,实则里面掺着泥土沙石,难以下咽。而剩下的部分,就被巧妙的匀出。
马车偷偷的运输到各个港口,又从那七处私盐矿上,一起调拨。那些私盐贩子,也自然臣服于他。
只是苦了百姓,他们排着队,想尽办法,去找私盐贩。就是拿着大把铜钱,银两,也难买到一勺盐。
听完了她的话,穆青倾义愤填膺。“相公,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把这事情有个交代。”
秦淮朝听着她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他现在,自己在官署里办事,那些亲信,究竟在哪里?”
曹夫人回答道。“就在盐山后面,河水流过的小岛上。他们警戒的紧,搭着军寨,四周都有暗哨。”
想到这里,两人决定一边等着那私盐的事,另一边去岛上试探,也许在那里,能够找到被篡改的账本。
几人送的曹夫人回房,穆青倾又回到床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