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如沉默片许,转过身,重新坐回了床榻上,须臾,回答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问这些还有必要吗?注定老死不相往来,何必徒增纠缠?
恨水想了想,没有再问,无论是不是,这个孩子恐怕都不能再出现在醉的面前。
那也无所谓了,“我会尽快安排。”
“好,我等着。”身后传来脚步声,门被关上,宫秋如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三个月还不是很明显,她本就体型偏瘦,在皇宫里的两个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欧阳东觉身上,倒是没察觉到,那时身体容易倦怠和是水,以为是因为欧阳东觉那些药物所致,没想到,自己竟是怀孕了。
对于这个孩子,她的感觉很微妙,孩子的爹是她憎恨的人,可这个孩子……
她眉眼微垂,白皙纤细的手指忍不住放在上面,这是她的孩子,将会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的孩子……一种很奇怪的期待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而起,让她心里这几日明里冷静实则焦躁的心慢慢安抚下来,也许,除去孩子的爹是欧阳沉醉这点,她发现,她竟是很期待这个孩子。
宫秋如越发觉得嗜睡,只是还不至于她丧失警惕心,可也降低了不少。当梦里身体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时,宫秋如猛地睁开了眼,黑漆漆的房间里,对上了一双醉眼惺忪的黑眸。周身弥漫的酒气让宫秋如皱眉,冷声开口:“下去。”
欧阳沉醉意识混沌,却也听清了,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冷漠无情的眉眼,身体反而贴得更紧,“九王府每一寸地方都是本王的,这阁楼,这房间,连你躺着的床,都是本王的!甚至,”低沉的声音意味莫名的笑了笑,凑近,呼吸几乎贴着宫秋如的脖颈,嗅了嗅,“你也是本王的。”
宫秋如危险地眯着眼,嘴角带着冷意,“欧阳沉醉,你似乎忘了一句话。”
“什么话?”鼻息间都是女子独有的清香,欧阳沉醉觉得自己像是溺了水,无法自拔。他逃了这么久,用酒精麻痹自己,依然逃脱不开,他爱她,如果她肯留在自己身边,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个孩子,他会当亲生的来养,只要她不离开。
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却在下一刻浑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欧阳沉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这所有的,也是欧阳东觉的。”
压在身上的身体瞬间僵硬,宫秋如眼底沉沉,有种报复的快意。
“宫,秋,如。”低沉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每个字眼,每个字都很普通,可合起来组成的那个名字让他又恨又爱,恨她的无情,恨她的残忍,恨她的冷漠,可偏偏他下不去手,他不舍得,心口被带着毒的话伤得体无完肤,没有解药,不,有解药的,可解药在她身上,可她不给,他就无药可解。“你到底要本王怎么做?你说,本王已经不在乎你细作的身份,本王甚至……甚至不打算在乎这个孽种……”
“孽种?”听到这个称呼,宫秋如眼神更沉,饶是是自己默认的,可真的听到自己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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