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被欧阳沉醉这么念出来,她依然觉得一团火在心口积压,她费劲了全力把人推开,“是啊,的确是孽种,可你连孽种的爹都不配!”
欧阳沉醉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竟是被宫秋如一推就摔在了床下,他晃晃悠悠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房间里堵得人心里更加不耐,他站在那里,望了宫秋如半天,冷峻的面容隐藏在黑漆漆的阴影里,看不出表情,只有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嘲弄,“即使本王不配,他以后也只会喊本王爹!”
“是吗?”他就这么确定以后还能看到这个孩子?“我累了,不想和你吵,你走吧。”
以她现在的状况,动不得欧阳沉醉分毫,恨水不会动这个孩子,可不代表欧阳沉醉一怒之下不会出手。
她的手防护地放在肚子上,凌厉的视线带着警惕。
一缕月光从窗棂投射进来,刚好落在她的眼上,欧阳沉醉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继而落在她的手上,最后死死盯着她的肚子,眼睛越来越红,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宫秋如的手腕,“你就这么在乎欧阳东觉的孩子?啊?”
宫秋如深吸一口气,才压下脱口而出的咒骂,眉眼带着危险,看向自己几乎要被捏断的手腕,“你如果看不惯,尽管可以写休书!”
“写休书?”欧阳沉醉怒极反而酒醒了几分,“你是不是就想着得到休书然后和欧阳东觉双宿双飞?!休想!你休想!”手下力道又紧了三分,宫秋如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在“咯吱咯吱”作响,依然仰着头倨傲嘲讽地瞧着欧阳沉醉暴怒的俊脸,“欧阳沉醉,你似乎忘了不久前那一刀了,我若是离不开,往后的数十年,我会亲手……在你身上刺下更多刀!”
欧阳沉醉身体猛地踉跄一下,喘气声清晰的像是溺水的鱼,快要死亡,他狰狞着脸被宫秋如残忍的话惊怒的想要把面前的人亲手解决,甚至只需要用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轻轻一下她就会彻底消失,可脑袋疼得厉害,他硬是下不去手,满眼都是怒极反笑的冷,可眸底深处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你就这么喜欢欧阳东觉?别忘了,他只是把你当做一枚棋子,当初是他亲手把你送到本王身边的!他并不比本王好多少!”
“是不好多少?可至少,他清清楚楚的告诉过我,他是在利用我,而你呢,你忘记你当初做过的事情了?你又怎么觉得我会自虐的喜欢一个毁了我的骄傲,把我身上的羽翼一点点斩断的人?不是你欧阳沉醉,我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你欧阳沉醉,我会跪在一个害我的人面前?欧阳沉醉,从你当初亲口让我跪下的那刻起,我们之间,就只有仇恨,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
欧阳沉醉的脸白的吓人,他张着嘴,动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脑海里,突然想起当初那一幕,昏暗的刑房,双膝颓然跪下的女子,跪下的时候,那声脆响,当初不觉得,此刻却像是闷雷一般死死砸在他的心窝。“啊!”猛地捂住了头,欧阳沉醉朝后退了好几步,却依然挥不开,他甚至想到了她被绑在刑具上满目疮痍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手一下下作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