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带来的这个好 消息足足叫裘彩撷兴奋了一个下午,待到裘子楠回来的时候瞧见她还是整个一股兴奋劲儿。瞧见他了,裘彩撷方想起了秦萧语的交代,便招呼了裘子楠到自己屋里来。后者不知她的意思,只是先往自个儿院里放置了书袋和文墨四宝才姗姗来迟。
去的时 候刚好同从她院子里出来的秦萧语打了个照面,两人寒暄了两句,秦萧语照例向他打听秦婉婉的消息。由于裘子楠这头几位长辈瞒得滴水不漏,又没有参与前几日宫宴那凶险的事情,只道是叫宫里头人一旨黄书给宣走了,往后的事情一概是摇了摇头。
秦萧语也没有 说别的,只是让他往裘彩撷处选些中意的东西带走,便往前厅去寻秦氏了。
裘子楠这会儿来也不是空着手,前些日子趁着裘彩撷心情好之际借走的孔明锁这会儿被他带来了原模原样归还给裘彩撷。若非经他再度提醒后者几乎是忘记了这一茬,裘彩撷接过来左右打量了一番,好奇道:“我之前拆下来一块儿呢,现下怎么都原原本本装回去了?”
裘子楠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倒是怪我昨日研究了一个夜里将它给全部拆开了,待要装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没办法恢复得一模一样了。”
瞧着他面上明显的羞愧之色,裘彩撷倒是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毕竟孔明锁的意义就是用来给人拆装的,先前她是没有寻着时间本来她也是要亲手拆一拆的。“我瞧你装得四平八稳的,哪里不是一模一样了?”
若非先前拆过一块,裘彩撷都瞧不出这孔明锁有哪处不同了。
这话一出口裘子楠越发愧疚了,他讷讷地自对襟中取了个尖锐的银器出来。及至整个都亮在裘彩撷眼前的时候,她才看清这是一个小小的蝴蝶簪子,瞧着模样大小像是给再小一些的姑娘戴的。发簪子的部分许是因着时光的原因发旧灰暗,但是点翠的蝴蝶造型熠熠生辉,宝石做的蝴蝶眼睛像真的一般发着幽幽光泽。
裘彩撷越发没明白他的意思,莫非全府上下都误会了她喜好蝴蝶不成?一个个上赶着要给她送簪子?
“阿姐,这个就是那孔明锁最里头嵌着的东西。做这锁的人倒是刁钻,解开锁也不难,装回去也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偏偏这个发簪子我怎么摆弄都没有办法恢复成一开始平整得镶嵌其中的模样。”说起这个来裘子楠还颇有些恼怒,一开始他只顾着拆开孔明锁却忘记去记里头原来的模样,到最后要拼装回去了才发现对方的用意根本不是拆就是藏个物什罢了。
“阿姐,这个孔明锁是哪个师傅做的?他莫不是想拐弯抹角送一个簪子给你?”
裘彩撷也有些不明所以,“把那簪子拿过来我瞧瞧。”
裘子楠依言交到她朝他伸过来的摊开手心里。她颠了颠分量发现这簪子还是中空的,更像是给小孩子挽小髻时候用的,发簪的尖端已经被磨得有些弯曲了。裘彩撷尝试着去握了握簪子,发现这确实很适合当个穿凿的小工具,同时她也赫然觉得这簪子十分眼熟。
她觉得自己可能不大适合独立思考,因着许多简单的事情会被她想得格外复杂,并且她也发现自己缺乏一个有力的引导者。想到马上便可以见到李梵音,问问他这个“师傅”做这把孔明锁还放这东西进去的用意,裘彩撷也没有着急。
“我也想不出来,那便晚些再说吧。”她顺手将簪子装进随身携带的百宝袋里,回内室将秦萧语带来的几个锦盒一一平铺在桌子上。“事先说明一下,小舅舅一共带了六个盒子,我在你回来前都没有打开过。咱们每人盲选三个,反正好坏不赖都是看运气。”
“成!”裘子楠觉得裘彩撷在监生考核后出主意倒是越发靠谱了。桌上的盒子大大小小的排成了两行,他也没有多拘泥,选了一个大的两个小的留给裘彩撷三个大的。
倒是裘彩撷稍稍有些于心不忍,毕竟秦萧语可是干过往小锦盒里装了一把西域月牙湖便的塘泥巴这种事情的呢。“既然你选完了,那么就让我也选一次吧。”
她将手里的一个大锦盒同裘子楠换了一个小锦盒,这般便是每个人都得了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即便有人又拿到了塘泥巴也不至于太难过。
“叩叩叩”
“小姐,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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