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不忘安慰香儿,说道:“香儿,你疼的厉害么?”
香儿疼的说不出话来,咬住嘴唇,磨破了皮肉,流下一丝鲜血。常炎一手握住她小手,卷起另一只手袖管,说道:“你咬自己嘴唇做什么?不如以你那玉齿红唇,咬我常炎胳膊,也好以毒攻毒,让我常炎借此忘却找要命之痛?”
香儿听他胡说八道,嗤地一声,笑了起来,气息一泻,不禁喊道:“哎呦,好痛,好痛!你逗我笑做什么?哈哈,好痛!”
常炎愣愣望着香儿,忽然在衣衫中一阵摸索,取出一个玉镯来,将玉镯套在香儿手腕上,说道:“香儿妹妹,我常炎最是怕痛,若再痛下去,定然一命呜呼。你拿着这玉镯,算是咱俩分别之前,我赠你的小小礼物,愿你将来嫁人之后,洞房之时,想起我来,当即逃婚离家,到我坟前恸哭悼念....”
香儿听他越说越不成话,一会儿感动,一会儿恼恨,猛然醒悟道:“我怎么不觉得疼了?”望着那手镯,心中涌起一个念头,欢喜之余,问道:“常炎哥哥,你这手镯能解毒!我把这手镯给了你吧。”谁知那手镯仿佛在她手上生了根,她用力推拔,实在难以取下。
常炎喜道:“这手镯有效了?你快些在大伙儿身上触碰一下,这叫竹海幻玉镯,我常家祖传下来的宝贝。如遇上命中注定的女主人,便能解天下万毒。”
香儿大喜过望,想到他那句“命中注定的女主人”,脸上又是一红,啐道:“你胡说些什么?谁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在常炎额头上稍稍一碰,常炎欢呼一声,一跃而起。
香儿见手镯神效如此,急忙在她父亲、雪冰寒、苍鹰、归燕然、韩琼、韩霏等人身上一触,众人痛楚顿消,无不欢欣鼓舞。苍鹰与归燕然内力深厚,通晓真气运行之法,双双感到一股凉气顺着肌肤钻入,仿佛一层薄薄的丝帛,套住各处经脉,刹那间将毒气隔绝。但那毒气并未散去,只不过一时被逼退罢了。
归燕然忽然生出灵感,他精通护体真气法门,能将真气罩于体外,抵挡兵刃拳脚,运功到极致之时,仿佛刀枪不入。而这凉气流转之时,对真气颇有引导功效,他体内经脉密如蛛网,四通八达,顷刻间便调度出滔天之力,顺着任脉、督脉、心脉,在五脏血管间形成内气罩,体内毒素再也奈何他不得,反而被归燕然逼至一处。他张开手掌,以真武通天掌的功夫,将那毒气暗暗逼出,谁也没有察觉。
他一举逼出剧毒,深知自己通晓了以内力解毒之法,从此以后,只要不是当场致命之毒,他总能将其化解。想通此节,归燕然精神百倍,传音对苍鹰说道:“二哥,我知道该如何将毒驱逐出去了,我这就替大伙儿驱毒。”
苍鹰喜道:“如此最好,但眼下也不忙演示,这叫示敌以弱,攻其不备。”他也暗中以贪狼内力将体内毒气瓦解了大半,但手法暴虐,搅得处处狼藉,竟受了不轻的内伤,好在性命总是无碍。以往在昆仑雪山之时,他中了明王神女的剧毒,也是狼狈不堪。但他欲对血元下手,故而借助飞蝇之力将剧毒驱散,可心中却总觉胜之不武,倍感遗憾,此时万万不肯故技重施了。
他先将雪冰寒扶起,探她脉搏,摸着她的额头,说道:“毒气一时缓解,但尚在体内。”忽然提气说道:“大伙儿不要轻易运气,否则卷土重来,只有加倍痛苦。”
雪冰寒见他明明对自己极为关怀,却对大伙儿说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暗觉滑稽,心想:“你这番遮遮掩掩,反而暴露心事,果然对贫道有情,这叫欲盖弥彰,掩耳盗铃!”一时大为感动,情愁绕心,只想在苍鹰怀中撒娇。可她平素脸皮虽厚,事到临头,却如世间任何少女般娇羞伪饰,只是垂着脑袋,暗自傻笑。
只见蛊毒教、仙剑派众人合力斗神农山庄六人,蛊毒教身手平平,但兵刃特异,各处都是机关,毒蛇从头发、袖管、杖头、竹笛中钻出,探伸矫动,凶狠异常。四人合力斗鲍仁寿等四兄弟,一时难分胜负。而仙剑派等人结成剑阵,绕着那老头老太厮杀,那两人手段也颇为歹毒,撒出毒雾,弹出毒粉,口吐唾沫,挥舞毒刃,无所不用。
饶是敌人诡计百出,但仙剑派圆月剑阵已成,五人内力联动,无形有质,将诸般毒物激了回去,二老反受其害,手忙脚乱,不多时便被剑芒刺伤,局面恶劣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