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蝇心想:“师祖不愿我提他。”道:“我年纪轻轻,生性好动,想出来闯荡闯荡,见见世面,便找上这商队,岂料遇上这等灾祸。”
李书秀道:“既然你别无牵挂,我助你送回这小王子之后,你不如随我回藏剑冢吧。你已得了蜗牛剑,其余师兄师姐定会欢喜。”
赤蝇见李书秀如此亲切,暗暗感激,当即便想答应,但稍一考量,又道:“我还有一位同行好友,不知他意下如何,我可得尽快找他.....”猛然间脑子一转,跳了起来,喊道:“哎呦,我只顾着与你说话,怎地忘了那鹿角僧捉走了洁泽姑娘?咱们非得快些去救她。”
李书秀也想起此事,心急起来,说道:“我可当真糊涂,他们是去了那皇宫之中么?你在此留守,我去去就来。”
便在这时,张千峰疗伤已毕,睁眼起身,朗声说道:“多谢姑娘侠义心肠,施以援手,在下本欲独自前往,但伤势未愈,实无把握,有姑娘相助,在下不胜感激。”
李书秀见张千峰失了同伴,但气度沉稳,不见急促,自也钦佩,说道:“公子莫要客气,此乃理所应当之事。”
张千峰想起洁泽落入那阴险老僧手中,其实备受煎熬,但他自诩仙人,自然不能在凡人面前露怯。他先前被四大高手围攻,情形危险狼狈,险些命丧于此,他深以为耻,难以忘怀,又直叹时运不济:他仍有一门绝学不曾显露,名曰阴阳天地掌,总思忖若他内力完好,并未受伤,一上来便使出这门功夫,转眼便能取胜,决计不会落败。
他见那鹿角僧大费周折的擒住师妹,必然有重大图谋,绝不会轻易害她,是以表面上镇定自若,此刻前往皇宫,一则乃是营救爱侣,二则要扬眉吐气,让这些妖魔妖人知道他万仙门的手段。
赤蝇说道:“我虽帮不上忙,但有些刺探敌情,寻路探秘的本事,能否一同前去?”
张千峰点头道:“多谢你了,赤蝇兄弟,你比你那师祖勇敢万倍,我张千峰欠你良多,将来必有补报。”
李书秀问道:“师侄,你还有一位师祖?那是苍鹰哥哥的师父么?我怎地从不知有这等人物?”
赤蝇神色为难,说道:“那是....那是我一位朋友,我平常叫着玩儿的。”李书秀笑道:“师祖岂能乱叫?你可真是顽皮,与苍鹰当年一模一样。”
三人商议已定,张千峰对古谷罗托道:“城中危机四伏,妖魔杀之不绝,诸位还是尽早出城,以免这城中‘鬼人”再来侵害。”
古谷罗托商队仍有二十三人存活,但各自受伤,若留在此处,心下恐惧至极,可又不敢跟这三人同去,唯有答应下来,只是纷纷说道:“三位早去早回,莫要逞强,更别耽搁了。”
张千峰恨恨说道:“那老妖僧决难逃一死,诸位尽管放心。”说罢三人展开轻功,倏然离去。
在城中飞奔了一炷香功夫,已然抵达那皇宫,只见偌大庭院之中,满是白石雕像,男女皆赤·身露·体,花草树木凋零枯萎,阴森凄凉,令人心生寒意。那宫殿本极为宏伟壮丽,但此刻滕苗绕壁,黯淡无光,已成了那嗜血妖魔的老巢。
张千峰拔出长剑,从庭院踏步而过,行了不久,见一大片密林拦住去路,枝条横连,几乎密不透风,似成了一座满是尖刺陷阱的迷宫。
李书秀说道:“咱们一路踩树过去,省得在地上绕路。”
张千峰点头道:“我上去瞧瞧。”双足一蹬,霎时飞上数丈,来到一棵大树上头。李书秀心下佩服,想道:“果然好俊功夫,单以这高来高去的轻功而论,我未必及得上他。”
张千峰放眼望去,不禁叫苦不迭。但见眼前树枝如真如铁,难以踏足,如当真以轻功借力奔过,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腿脚。他观望许久,下树摇头道:“从上头难以通过,唯有绕密林一途。”
但这密林宛若牢笼,将皇宫层层围住,仅有细小通路容人通过,真不知那鹿角僧等人是如何入内的。赤蝇说道:“这周围必有密道,咱们心细一些,找找有无鹿角僧的踪迹。”
李书秀、张千峰纷纷赞同,在庭院中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本来赤蝇的“蛆蝇尸海剑”心法最擅长跟踪行迹,但这树林中阴气极重,赤蝇也毫无办法。
三人心有不甘,李书秀皱眉道:“咱们再找一圈,实在不行,一把火将这密林烧了。”
张千峰道:“不妥,不妥。烧了林子,那皇宫也必受殃及,我师妹岂能幸免?”
忽然间,赤蝇眼睛一亮,喜道:“是了,是了,我知道该如何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