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许多收成啊、赋税啊之类的问题。
荒地不交赋税,但是孙家本身有二亩良田,算起来应该交一石粮,一匹布。
据李氏说,紧吧紧吧能坚持到明年春夏之间。
到了春夏就饿不死人了,野菜野果这些都是很好的补充,只要能熬过冬天,对他们来说就是新的希望。
阿妩虽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是转念一想,只要她能替他们讨回来被抢走的那一半荒地收成,应该就过得宽松许多。
看,哥哥的初衷是好的,也能让老百姓吃饱饭,坏就坏在有人心歪了。
这些人,该杀不该留。
阿妩觉得自己血液里涌动着一股控制不了的暴戾。
大毛二毛两个多么可爱的孩子,瘦得皮包骨头,这么大了连身衣服都没有。
虽然今天是不冷,但是也是秋天了啊。
前几天冻雨那样不至于,可是也不是能光着身子道时候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心酸,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来那些作恶之人。
她无法照亮所有黑暗,但是也并不会因为自己力量有限就放弃眼前的正义,这是苏清欢一直以来对她的教导。
喝完水,刚要起身去村里其他人家逛逛,忽然就见父子模样的两人挑着担子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周氏对李氏道:“娘,我爹他们回来了。”
阿妩打量了两父子一番,发现他们衣衫破烂,皮肤黝黑,脚上穿着自己编制的草鞋,看起来都是能吃苦的那种人。
只是父子两人面上似乎有愁苦之色,尤其做父亲的孙树,脸上的愁容更甚。
孙柱可能年轻些,从李氏的口中阿妩也知道,这是个涉世不深又有些热血冲动的青年,也是双胞胎的父亲。
父子两人看到门口的马车愣住了,再看看院子里坐的人,几乎不敢走近。
孙树看着李氏道:“他娘,这是哪里来道贵客?”
李氏和孙氏婆媳两人上前,把各自男人身上的空担子接过来。
李氏道:“是路过收粮道客商,在咱们家歇歇脚。我这一直等着你们父子俩回来,我和淑芬两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怠慢了贵客。赋税交完了,一切都顺利吧。”
显然,她也看出了自己男人脸上的愁苦,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孙树道:“回头再说,先招待贵客。”
他进门冲阿妩行礼,口中说着怠慢,阿妩笑着回礼,道:“大叔这是遇到什么不舒心的事情了吗?”
“没事,没事。”孙树摆摆手,“就是之前以为现在好了,没想到还和从前一样。”
孙柱有点冲,对着两个上来抱大腿的儿子道:“出去玩,爹没给你们买糖。”
大毛二毛却都举着手中的糖要给他吃,说贵人给的。
孙柱骂道:“不知大小的东西。不应该先给祖父吗?”
孙树道:“你冲孩子嚷嚷什么?又不是现在才这样的,以前不也这样,不一样活下来了吗?”
孙柱一拳打在树上,愤怒地道:“我原本以为不一样的,不应该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