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王柄耀心性足够沉稳,他默了一会儿,轻叹一口气道:“既然九王已有仙缘,臣等,自然不好强求九王再坠尘劫,只是当今皇上”
“害!爹,你要觉得皇上不行,大不了这官您别干了,反正您也是吃力不讨好,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要不然,咱们就跟我妹夫和妹妹他们,一起去沧州得了,何必一定要呆在这里,受那鸟气”王安眼睛贼亮,兴奋地开始游说自家老子。
商熹夜眉头微皱。
如今大昭朝中像王柄耀和元洲汉这样忠心耿耿的老臣不多了,他们在朝中也算得上是中流砥柱般的人。
若他们走了,他答应替父皇守住的这片江山怕是
姬凤瑶亦是想到了这一点,不再看热闹,忙出声制止:“小安子回来,别胡闹,让王爷和两位大人好好议事。”
“哦”王安瘪瘪嘴,屁颠屁颠地跑回姬凤瑶身边。
他让白露替他添了张椅子和小桌子,安静吃茶去了。
王柄耀看见这一幕,倍觉扎心:
这货怕是个假的,估计不是他王家的儿子!
要不然,
怎么他把嗓子都吼破了,这货也听不进半个字。
那崇和郡主轻轻一召唤,这货却特喵蜷得比叭儿狗还乖!
商熹夜默了片刻,道:“皇上因为先帝遗诏的事,在对待本王的事上,一直太过于敏感;此次本王歼灭狄国,前后处事也确实太过招摇和高调了些,皇上有所忌惮亦是情理之中的事。待本王离京远离朝堂之后,皇上便可安心了。”
元洲汉和王柄耀抿抿唇,都未说话。
近日皇帝的反常可不仅仅只在对九王的事上;
他的这些转变,当真只是因为忌惮九王?
商熹夜心底亦是叹了一口气,道:“还请两位大人看在先帝与天下百姓的情份上,再给皇上一些时间。若若本王离京之后,皇帝仍是这般行事荒诞,本王定不会坐视不理,介时再劳烦两位大人告知本王,本王再替大昭臣民,另作打算。”
“也唯有如此了”元洲汉无可奈何道。
“九王不能为天下主,乃是我大昭臣民无福”王柄耀失落轻叹,起身抱拳道:“既如此,便权当臣今日没来过。”
商熹夜点头。
王柄耀再次躬身揖礼:“臣不便久留,且先告退了。”
说罢,走了两步,他又回转身来;
一将坐在姬凤瑶身边正夹着一块糕点吃茶,吃得正在兴致上的王安一把揪起来,生拉活拽地往外拽走了。
王安怕撒了手里的半块好糕点,慌忙整块塞进嘴里,一边抹嘴一边含糊不精地抗议:“爹,你走你的,拖我做什么,人家吃茶吃得好好的你放手我还有事得和崇和郡主商议哎哟,揪痛了、疼疼疼”
王安的声音渐渐远去。
元洲汉也是携元之晟起身告辞,道:“既如此,臣也不便再作叨扰,告退。”
“好”商熹夜答应着,自纳戒中取出一物,扬手递给无影:“无影,你去送送元大人和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