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无数次,我对你没感觉,你就算是太子,也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先前你不让我离开京城也就算了,现在自作主张的将我带回京城我也忍了,可你凭得什么替我做主将我父母接来?”
“还有,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以后会留在京城?!”
“我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气息粗喘,谢如玉的胸口剧烈起伏,瞪着姬寒莳的眼睛更是赤红,其中所夹杂的厌恶和不耐烦几乎要溢出眼眶。
姬寒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也是他刚才没有告诉她真相的原因。
他很清楚她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如今对他便如斯厌烦,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是四年前将她打晕,并致使了她和父母远走他乡的罪魁,只怕是,他们之间就更加无望了。
哪怕当年他也是神志不清。
故而,刚才他将到嘴的一番话咽了回去,改成特产。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看在他是宝儿生父的份上,对他有一丝丝的不同。
但抿心自问,这样的可能性依着谢如玉的性子,可能吗?
就像她刚说的,就算他是太子!
她并非贪慕虚荣的女子,在她眼中,不管他是不是太子,都不会让她多喜欢一分,或者少讨厌一分,甚至于,太子的这层身份,反而会让她更加的避之若履。
因为她一直就是个怕麻烦的女子,万事不走心,只关心她想关心的,而凡是她不愿关心的,哪怕是刀斧加身,恐怕依着她的倔脾气,都不能撼动分毫。
她就是这般的女子,而也正是这般的性情,才让他上心,甚至最后入了心尖,刻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痕迹。
“不必忍耐,在我面前,你不必忍耐。”
相较于谢如玉的显而易见的愤怒,姬寒莳则平静许多。
此时他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想笑便笑,想闹便闹,想有多懒散便有多懒散,想骂我便骂我,打我也可,我都无条件随你。”但有一点,她不能哭。
他不喜欢她哭。
至今他还记得上次在榕城游湖,宝儿意外落水,她当时的眼泪,那时便已然让他揪心不已。
即便不久前,他带她院找宝儿,她高兴的眼泪,仍让他觉得碍眼至极。
其他的,他都会随着她的性子,但流泪这一点不行!
谢如玉被男人的一番话打蒙了,愣在那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拉到了怀里,坐在了他的大长腿上。
谢如玉用行动表达自己对自由的渴望,腰肢却被铁臂紧紧的扣住。
这时,姬寒莳大手抚上她的胸口:“你这里,我会将它焐热!”
在从曲州回京的路上,他便想好了,要么告诉她真相,要么便是现下不说,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说。
这两个选择,直到今夜之前也不曾做出决定,直到刚才,他选择了后者。
同时,也下定决心,将她的心焐热!
这不是征服,而是让她爱上他。
只有这样,他才不必用旁门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也只有这样,四年前的真相,才不至于让他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