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恬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世可能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而现在机会送到了眼前她当然不会放手。
顾渊可不知道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在想什么,就看她原本好好的,自己说了两句话之后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圆圆的小脸都憋得通红,双眼更是像决堤了一眼往外涌着泪水。
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
“甜甜甜是不是?你别哭”他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抚住怀里的小团子,“你师父怎么了?我一定救她你先别哭”
殊墨何曾见过这样的王爷?但当下也因为顾锦恬的哭泣揪起了心。
“王爷!你拍拍他的背!我看宫里奶娘都是这样做的!”
顾渊闻言皱着眉照做了。
顾锦恬稍稍停歇了下来,却依旧小声地打着哭嗝:“小舅舅嗝师父说她是嗝我的亲人,嗝你也是我的亲人的话嗝一定也是很好很好嗝的人,你帮我请大夫来给师父看病吧,甜甜没有钱了呜呜”
以殊墨和侍卫们在一旁看着,恨不得想要亲自上前摸摸这个小娃娃,好让她不要哭得如此让人心疼。
但他们不敢,殊墨跺了跺脚,最后一头扎进了庵堂里面。
“小小姐的师父在里面么,我进去看看!”
顾渊轻拍着怀里小人的背部,想要帮她止住打嗝,同样也跨进了破旧的水月庵里。
从这间佛堂就能看出,这里的日子到底有多么的潦倒,佛像上的漆混着你土块都剥落了不少,显露出斑驳的痕迹。
顾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快两步往后走去,很快就来到了静心居住的厢房里。
殊墨略通些医术,此时已经把过脉了,面上有些凝重。
“就是伤寒,怕是病了好些日子了,内里虚得厉害,不知道这位法师都吃的什么药?”他问。
没等静心说话,刚被报进来的顾锦恬就挣扎了起来。
顾渊怕她摔着,连忙把她放到了地上。
就见小小的人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一边打着嗝吃力地从一边桌上捧起一个煎药的砂锅。
她那么小,抱了个满怀才将将捧住,却因为看不到路,走起来很是笨拙。
殊墨不等顾渊发话,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接了过来,嘴上还说这:“哎呀我的小小姐,您说一声让奴才来拿就可以了!”
顾渊同样上前又一把将顾锦恬抱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沾着的锅灰,冷声吩咐道:“别看了,直接请上马车,回宫让太医院判来看!”
说完带着怀里的人儿转身就走了。
顾锦恬看到他没有不管静心,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上了马车后,她忍不住扒着车窗,去看窗外不断略过的景色。
四年了,她重生之后,这是第一次离开这座山。
她从前缠着静心说过这个国家的事情,但是静心说的也不多,所以她只知道虽然当朝皇族也姓顾,但国号不再是大盛,而是天朝。
这并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
殊墨在前面驾车,侍卫都骑马随行,静心在另一辆马车上,因此这里只有顾渊陪着她。
年轻的王爷看着怀里的小外甥女,想到皇兄今晨给他看的那封信,心里怒火中烧,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吓到女娃娃。
顾锦恬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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