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说患有脑疾是骂人的话,方才拦着她的人也这么说,只是当时她只想拦住徐榕英,并未计较。
上梁不正下梁歪,华英殿的人和徐榕英一般,都是野蛮人,气得她心口和脑袋突突跳起来。
薛贵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如今这些细枝末节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掌握主动权,将徐榕英的阴谋瓦解。
她冷冰冰地看着徐榕英,语气冷冷地道:“本宫患的不过区区头风罢了,过了便好。”
她看了一眼甘婆子,看向场中的众人:“这个奴才怎么回事,此处如此大阵仗又是作甚,本宫怎不知晓?”
徐德妃理了理方才打人弄皱的袖子,轻描淡写道:“这奴才犯上作乱,娘娘尽管放心,嫔妾罚过了,不必再罚。”
贵妃气结,她又没说要罚,这蛮女避重就轻,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她正待要接着问个清楚时。
就见徐德妃英眉一挑,看了一眼她的身后道:“华庆殿的宫女实在该死,嫔妾前头派人去问娘娘的情况,她们说得十分严重,说什么不便见人,见一见都会着风加重,让嫔妾以为娘娘脑疾重得好似危在旦夕一般,真是没规矩,娘娘您得管管了。”
说完这句,又微微一笑接着道:“嫔妾心疼娘娘,不敢再叨扰,只得担起协理后宫之责,便将掌事的都叫来见见。”
贵妃微微向后瞥了一眼彩霞,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知这奴才是怎么说的,怎么会被这蛮女当场拎出来说,这借口不过是她的推脱之词罢了,谁知道却被这蛮女打蛇随棍上用了,真是气煞她也。
彩霞打了一激灵,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人。
当初华英殿来人,她受命去打发,她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只按娘娘说的头风犯了,疼得紧,见风就疼,不便见人,将人打发了去,态度兴许稍稍有些端着,谁知被徐德妃编排成这般。
可当场她没法解释,真是冤死了,不知道娘娘回去后会对她如何。
她跟旁人一般,对徐德妃很是忌惮,瞧着如今的场景,自家娘娘像是落了下风一般,更是忌惮。
薛贵妃心中恼恨,深深地看着徐德妃,皮笑肉不笑道:“本宫先谢过德妃关心。”
接着一甩袖子往前走去,目光扫过这些掌事,看着他们语含深意道:“只是本宫执掌后宫近十年,对各项宫务游刃有余,这里的每一个掌事本宫都识得,他们所掌之事本宫亦知晓,做得如何本宫心中皆有定论,又怎会因区区小病有负万岁爷所托,耽搁了正事呢?”
说到最后转头眼神凌厉地看回徐德妃,眼神自带摄人气势。
被贵妃目光扫过的掌事们,个个头要垂到地上了,贵妃娘娘是在提醒往日待他们不薄,提醒对他们的有些事心知肚明,让有些人开始心慌起来,感觉背叛了贵妃一般。
只是他们也怕啊,怕德妃这个杀神。
得罪贵妃娘娘下场不好,可得罪德妃娘娘会死无全尸,两边都不讨好,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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