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可如何是好啊!
为今之计,他们还是再观望观望,也没别的法子。
徐德妃笑了,丝毫不惧,在拳头面前一切的言语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有何可惧的。
语言机锋谁不会呢?
她笑盈盈走到贵妃身边,说道:“娘娘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就嫔妾所知,娘娘的头疾乃不治之症,这些日子不一直在喝药,这会儿是才喝了药吧?”
个头要高一截,在这些管事前面,生生衬得薛贵妃矮了一截,刚造的气势立即弱下去了几分。
贵妃又惊又气,气的是这蛮女处处诅咒她,说她脑疾,说她危在旦夕,现下还说她的头疾乃不治之症,听着仿佛是要死了一般,动摇她的军心。
偏偏她无法反驳,她的头疾的确治愈不了,若就这点与这蛮女纠缠,恐怕这蛮女说的会更多更严重,列出种种言语来,对她更为不利。
宫里的人本就多疑,爱见风使舵,喜捕风捉影,到时候谣言传来传去,恐怕就要传成她病的快死了,便是跑断了腿辟谣,追随她的奴才和宫妃也会将信将疑,试问谁敢追随一个将死的人。
惊的是怎么这蛮女好似对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一般,她的头疾如何,几时吃药怎能知道,莫非华庆殿有眼线?是谁!
她强忍着不去看底下奴才的,此时万万不可疑神疑鬼,便是怀疑也不可露出端倪。
一瞬之间转过万千念头,薛贵妃眼中锋芒毕现,眯着眼抬高下巴:“不劳德妃费心,本宫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便是无事。”
徐德妃一脸不赞同地道:“嫔妾不才练过几年武,一个人精神头如何懂看一二,嫔妾看娘娘脚步虚浮,下盘无力,如何是无事,莫要打肿脸充胖子。”
“你!”薛贵妃眯着眼盯着徐德妃,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徐德妃看着贵妃道:“方才娘娘提到不肯有负万岁爷所托,嫔妾以为娘娘不肯好好养病才是有负万岁爷所托。中秋夜宴,万岁爷心疼娘娘受头疾所困,为减轻娘娘身上的担子,特命嫔妾协理后宫,便是娘娘胸有大义不顾身子,嫔妾也是不依的。”
说着转头对各司各局的掌事,似笑非笑地道:“你们若有谁拿些许小事去叨扰贵妃娘娘,让娘娘病情加重,本宫第一个不饶!”
这话一出,薛贵妃顿时怒不可遏,严词喝问:“徐榕英,你这是想架空本宫?好大的胆子!”
眼中的杀意是再也不愿藏了,胸腔被气得一起一伏。
她没料到,徐榕英竟敢当着她的面威胁这些人,要完全架空她,好大的胆子,真是小觑了这蛮女的胆量。
这一场交锋,她处处落于下风,不能再如此了!
徐德妃皱了皱眉头,往旁边走了几步,打量了一下薛贵妃,感觉身板不大声儿却挺大的,震得耳朵疼。
她声音波澜不惊地道:“嫔妾不敢,嫔妾不过遵万岁爷的旨,也心疼娘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