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轻叹一声,说道:“如此甚好,那明日便由章先生设法支开苍鹰与其余护卫。咱们来一招狸猫换太子,诸位装扮成侍卫模样,混入宫中,一见那赵盛,立时动手,切莫出岔。我已准备周全,诸位若能得手,定能全身而退。”当下仔细说了计策安排,众杀手听得连连点头,笑意满面。
章斧山近年来受赵盛指使,残害无辜,罪行累累,早已心灰意懒,但顾及妻儿与抗元大义,总不忍就此离去。如今深陷刺杀密谋之中,初始受到胁迫,颇不情愿,但见空悟遁也牵涉在内,不由得信心大增,暗生希望,遂真心相助起来。
.....
翌日一早,苍鹰转醒之后,便朝皇宫赶去,众侍卫皆认出他来,放他入内,他来到御花园中,见章斧山朝他走来,苍鹰问道:“章老哥,你起得可早,昨晚睡得可安稳么?”
章斧山哈哈一笑,说道:“苍鹰老弟,昨晚与你长叹一番,甚是快慰,这一觉睡得甚是舒坦。”拉住苍鹰,询问他近年来境况遭遇,苍鹰见他如此唠叨,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微觉奇怪,忽然想到:“他性格剧变,与昨夜截然不同,莫非是隐菩提变化而成的?”
他知隐菩提对赵盛颇为关切,意图不明,此刻省起,不得不防上一手。随口敷衍几句,说道:“章老哥,难得你心情不错,我去年琢磨出一套掌法,正要向你请教。”
章斧山本有心拖延时辰,闻言笑道:“苍鹰兄弟剑掌双绝,好生令人钦佩,老夫正要领教。”
苍鹰大喝一声,掌心运功,朝章斧山胸前拍去,章斧山见这一掌平平无奇,但劲力不小,手掌回缩半寸,如此一挡,只觉敌人内力缥缥缈缈,灵动轻捷,涌入自身经脉。他喊道:“好,比拼内力么?”立时将掌力反震回去。
苍鹰稍稍一触,便知他绝非隐菩提,自己胡思乱想,疑神疑鬼,认错了人,暗骂道:“苍鹰啊苍鹰,你自诩聪明机智,可吃了那金猴的亏,至今心有余悸,岂非可笑之至?”他心念一动,内力大盛,砰地一声,两人各自退开。苍鹰笑道:“章老哥,我这掌法如何?”
章斧山苦笑道:“内力不错,掌法更是....精妙,苍老弟,你这掌法是怎地创出来的?”
苍鹰想起正事来,道:“眼下先不忙说,我还得先去劝解小...那个...皇上。”
章斧山轻踏一步,低声道:“苍鹰兄弟,我昨夜已反复思量过了。自古以来,能当上这皇帝之人,哪个不是满手血腥,杀人无数?即便自己不动手,让手下征伐杀戮,也是在所难免。我看咱们不必大惊小怪,而当顺其自然,静观其变才是。”
苍鹰只觉不对劲,心道:“章老哥常常自诩侠义中人,嫉恶如仇,为何说出这等话来?”正疑惑间,却听远处大殿中传来一声哭喊,甚是凄惨绝望。苍鹰问道:“章老哥,大殿中本在早朝,为何会有此喧哗?”
章斧山说道:“那是大臣在争议政事,咱们这些武将,何必多管闲事?”
苍鹰说道:“决计不是!”身形一闪,朝大殿奔去。章斧山没能拦住,心底犹豫,苍鹰转眼已跑入大殿。
大殿之中,有一瘦弱汉子被五花大绑,摁倒在地,他哭喊道:“皇上,赵盛,你....你还我女儿来,还我女儿来。”
赵盛坐在龙椅上,神色不快,哼了一声,说道:“川崇,当初我派茂爱卿挑选宫女之时,曾问你女儿是否嫁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满口谎言,欺瞒真相,犯了欺君之罪,如今我既得知实情,也不来杀你,只打你二十杖,以示惩戒,你可别不识好歹。”
川崇害怕起来,喊道:“我女儿不过十四岁年纪,幼小无知,无法侍奉皇上,还....还请皇上....开恩....”
赵盛怒极反笑,说道:“十四岁的女娃?她瞧来足足有十七岁了,身形甚是丰腴美艳。你大可放心,若她真只有十四岁,我又岂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川崇急道:“你....你....当年害死典及兄弟,霸占他女儿之时,她也不过十五岁年纪,这事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你....你这畜·生,你这暴君!”
赵盛恼羞成怒,喝道:“来人呐,将这人给我拖下去斩了,拿他头来见我!”
突然间,那川崇身子直立起来,身上绳索崩断,身旁数个持棍侍卫哇哇痛呼,跌了出去,赵盛神色惊怒,但看清来人是谁,双目瞪大,一时有些慌乱。
只见苍鹰扶着川崇,直视赵盛,说道:“皇上,苍鹰向你求个情,饶了这位川崇大人,放了他的女儿不杀,还请皇上开恩。”(未完待续。)